前年去四川大凉山,在一处山洼间,看到三间残垣断壁的土墙草屋。让我们一行人没有想到的是,这里居然有人在居住。
我们走近时,看到门口有两个蓬头垢面孩子,穿的衣服有一个是大人的,拖到了脚,另一个孩子腰间扎着一圈蛇皮袋。大概只有五六岁左右的样子,头发因为长期没有人梳洗,结成团。
看到我们,两个孩子睁大眼睛。
“小朋友,这是你家吗?”同行的老刘问道。“我们能进去看看吗?”
两个孩子靠在门口,低下头偷偷的瞄着我们,害羞的样子。
大概是听到我们的声音,从屋里走出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。“你们——找谁啊?”蹩脚的普通话,像山里的荆棘杂草,没有一点圆润感,显得荒芜和干枯。
我们从老人口中得知,外面两个孩子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孙女,孙女六岁,孙子四岁。老人儿子曾在一家私人煤矿挖煤,如今患上矽肺病,不仅花光了积蓄,更是借了不少外债,儿媳去年离家出走,至今杳无音信。
我们不禁唏嘘,忙问老人的儿子现在在哪里。老人带我们进了屋子里,与其说是屋子里,倒不如说是一个残败的猪圈。
屋顶破落,没有整修,只用几块薄膜遮风挡雨,窗户用山上的草塞进去。堂屋的地上有几块砖头支起一个破的铁锅,锅里还有剩下的红薯。一张木板放在地上,大概是他们的桌子,上面摆放了几个没有洗的碗。筷子横七竖八的散落在木板上。
整个地面坑坑洼洼,有的地方大概是下雨时漏水的缘故,是潮湿的,靠近墙角长出有几棵嫩芽。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。
我们村最穷人家。说了你们可能不相信。
那个男的父母很早就走了。家里也没有积蓄。那男的一直到50多岁才娶上老婆。老婆是个残疾人。手脚不便还是哑巴。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。就是娶回来传宗接代。很***,连生了三个儿子。都很健全。
可是他家穷的都没得说了。现在这个年代,谁家还会吃不饱饭的情况。他家就是这个情况。菜也没得吃。连食用油都要去小卖部赊账。家里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件。连电视机也没有。小孩没有什么***。想要看电视,就站在别人家门口看。看到别人吃东西。就直勾勾的看着别人。家里一个月都没有一次肉吃。冬天那么冷,没有厚的衣服穿。鞋子也是烂的,而且没穿袜子,冻得瑟瑟发抖。几个孩子也特别的内向,不愿意说
三个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。跟同龄孩子相差很大。也不愿意跟他们争孩子在一块玩耍。
在我上小学的时候,真实见过我们老家乡下,几户凑钱买一包盐巴的情况,那可是真穷啊!
我是80后,老家南方国家级贫困县的。我们县,在今年的脱贫攻坚工作中,才终于摘掉贫困县的帽子。
在我上小学的时候,是九几年。那时候,家家都不像现在的家庭那么吃穿不愁的,但穷到几家凑钱买一包盐巴吃的情况,还是少数的。
我家是县城的,父母有工作,所以我家的生活,还算是可以。至少没少我们三姐妹吃喝之类的,书也让我们上着。但我们老家乡下,很多家庭还是特别穷。
有一次,我挑食不肯吃妈妈弄的菜,说我不爱吃。爸爸一气之下,带着我去了乡下,看看别人家的孩子过的啥样的生活。讲真,就是这次,给我震撼特别大,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了。
好几家凑钱买盐巴吃,孩子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。上学更是幻想了,吃都成问题,那还有钱读书啊!
所以,我们现在的生活,和以前比起来,那可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天朗之别啊!